沈长寄睨着他,“本官病了是事实。”
“……别与我说是心疾发作。”
贺离之见他恬不知耻地点头,怒从心头起,“要点脸行不行?!你那心疾每月一发作,您老月月初七带着心疾风雨无阻地上朝,尚且能面不改色,今日已然初八了,你与我说病了?”
平瑢突然小声插话:“昨日谢姑娘住进了府中。”
贺离之:“……”
看着沈长寄这厮赞同的嘴脸,他一时不知该从哪句骂起。
他看了看男人的脸色和状态,转念一想,琢磨出了点不对劲的地方,他压低声音:“谢姑娘有何不同之处?”
沈长寄盯着手中的折子,神情莫名柔和了几分,“她靠近我,便不疼了。”
贺离之眼前一亮,沈长寄如此说,定然是真的!
“那大人可以使些手段将她永远困在身边,往后每月都可不再受这锥心之苦了。”
如此甚好,于国于他皆是美事一桩。
说者盘算得极好,听者却不悦地蹙眉,他冷声道:“我如何能对她用如此手段。”
“呵,您方才坑我时怎不见良心发现?”
沈长寄沉默了许久,他忆起昨夜笨拙地安慰,似乎弄巧成拙,轻声叹息了一声,“对旁人,阴谋诡计使得再多我亦坦坦荡荡,可她……我真的……真的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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