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也不知,这样难熬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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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平瑢一早起来,走到沈长寄的卧房门前,试探地敲了敲门。
过了好久,屋内人才低声道:“进。”
平瑢推门而进,看到沈长寄散着发,神色平静,不知其想。他仍穿着昨日那身衣服,笔直地坐在榻边。而贺离之留下的药瓶原封不动地摆在原处。
“大人,您可还好?”
枯坐的男人眉眼间凝着霜雪,“何事。”
平瑢回禀:“大人,昨夜有人夜闯玄麟卫,意欲灭口冯明涛,被我们拿下了。”
“什么时辰。”
“与刺客来刺杀您是同一时间。”
男人身形一晃,终于有了动作。他站起身,慢慢走向屏风后,开始更衣。
“依计划放走冯家兄妹二人,盯着冯明涛的行踪。”
“是,派谁跟?”
男人沉默片刻,换好衣服走了出来,他拿起桌上的佩剑挂在腰间,正了正腰封,淡声道:“我亲自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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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宫中生变,柳家母女匆忙将谢汝送回府便离开了,谢家也如惊弓之鸟,各家对昨日宴饮上发生过的事皆有猜测。谢家人人都忙,谢汝反而闲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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