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这样久,这鸩毒顺着喉骨关节,流转至血脉心肺。
难道跋涉世间,饮鸩止渴,要含着痛与苦,哀与怨。难道注视爱人的眼眸,永远盛放着血色花容。这样长的夜晚,这样冷落的荒芜。如果会有来世,那我把今生借过去,共享这样深重凝厚的苦意。
水下清光潋滟,照见他面容模糊,有时似绮艳勾魂的水妖,有时似清丽孤冷的天官。他的身影如一场经年尘封的旧梦,远不可及,却又落在缘心。他的眼光渐渐落在她眼眸,握在掌心,有微微暖意,渡在朱唇的一记亲吻,封缄约定。岳陵歌的声线印在她耳边,又遥远如天幕:“我把我借给你,你就是我。”
她痴痴缠缠,凝望着这个人,是天际落在海底的一轮清月。这是岳陵歌,这是我。
岳陵歌挽着柔荑如玉,顺着海浪的起伏,再度冲破水天交界。“就算这场雨落得再狼狈难堪,但你是岳陵歌。你会活下去。”他眉梢有天日折过海浪的霞光,恩赐在她眼底,她阖目,覆手成一个祝祷:“好。”
如果天运红线不曾牵扯,命中注定出现在你生命的那个人不是我。但在这重重冷酷渲染的宿命里,我属于你。
莫道春芳正好,消香树,允兰草。
横彻远望,石壁斑驳,因累经海水冲刷,或平滑如绸,间或有点点孔洞凹痕。向西的落日之境,为石砾累积,堆砌成海边枯崖,足有七八丈高。东望去处,却自然造就了一片沙地,暖黄生晕。海沙陷落浅处,便泛得珠光月白,映照海潮波浪,是引墨据蓝,是天云光蓝,是春草新碧,更是浮游苔藓晕开的深浓淡绿,好不艳色染染、怡人开怀。
而这锦天绣地,自在去处,待赵嫤二人登临之后,方知早有人迹。
岳陵歌半揽半抱,携赵嫤并足登岸,正是临东的沙滩湿地。是时,天光日照,虽薄得春日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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