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凉,吹得人清醒。
她还没有回来,他无法安心关上门只专注于学习。
像倒放录像一样,融化的糖汁逐渐回流,凝固,破裂的碎片重聚回完整的形状,下坠的糖果悬在空中,蚂蚁抬起头,不确定什么时候会被砸个眼冒金星头破血流。
在这个空间里,属于他的物件并不多,他从未探索过,因为她说过,不要碰她的东西。
他没有碰,只是看着,然后他发现,墙上所有的照片里都只有她一人。
她好像没有往来的朋友,也没有回不完的对话消息,偶尔一通电话聊得并不久,往往是说不了几句就挂掉。
她是被挂断的那一方,这并非他刻意偷听得出的结论。
陈黎觉得她孤零零的像个迷,是一颗颜色黯淡的星球,在无垠的宇宙中漂浮着。
她说这个城市她只认识了两个月,那么两个月以前呢?从在小县城读书想要考四中到两个月前,她在哪里呢?
还在医院的时候,陈黎只见过蔡丽丽三次,前两次每回来都风风火火,做事也雷厉风行。她帮了他们很多忙,却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过她有一个女儿。
范芳柔病情恶化的前一晚,他坐在病床边陪她,开口说话对她来说已经是很艰难的事情,范芳柔却依然坚持要告诉他一句话:去找万岁。
除了宫廷剧,他从未听过当代人用这个词,这句话斩头去尾在陈黎的逻辑里无法成立,他努力尝试理解却无法将点穿成线,直到蔡丽丽进了病房。
陈黎有时候觉得人类很神奇,特别是女性,她们似乎有一套自己的沟通方式,只有彼此能懂。
也就是在这第三回的碰面里,他得知蔡丽丽有一个女儿,这个女儿的名字叫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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