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诸星大变成赤井秀一,从“我们”变成“我”。
降谷零站在病房外,背靠着墙,双手环胸,听里面的人讲话。
他低着头,金色的刘海垂下,遮住他的眼睛,在他的脸上垂下一片阴影。
他的表情看不分明。
他在想什么?
他也不知道。
他本来找赤井有事,现在却不想进去了。
交谈声再次响起,病房门不隔音,他很清楚地听到了每个字。
他感到心里很不舒服,感到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闷得发慌。他实在听不下去,便悄悄走了。
很久以后,他才知道,这种感受是什么。
是孤独,以嫉妒的方式呈现,再蒙上一层自怜的薄纱,但归根结底,还是孤独。
很久以后,他才能直面这种孤独。这种孤独在泪水中孕育,落在洁白的床单上、落在雪白的绷带上,洇出一朵又一朵血红的玫瑰,绽放在他的心口,火热滚烫,却不属于他。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孤独,就像狂欢结束后的狼藉、宴席散去后的寂寥,孤独击中了他,便不再离开。那时他还不知道,这种孤独即将成为他往后生命中的主调,一遍遍被他咀嚼,就像嚼一块已经发硬的口香糖,直到再也嚼不动,便慢慢咽下。直到那时,他才明白这种孤独的底色,来自那个黑暗的组织,来自那些在阴影中行走的日子,来自回不去的旧日世界,来自早已变得过分刺眼的阳光,来自所有和他有着相同经历却不在他身边停留的人;直到那时,他才得以把这种孤独从嫉妒中剥离出来,放在光线下审视。
但那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人在四十岁时死于二十岁射出的子弹。
一切已经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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