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爱子一直坐在病房的地板上,降谷零劝她去旁边的病床上睡,劝了一次,没劝成功,就不再劝了。
爱子靠着墙,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天,她被轻微的说话声吵醒,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条毯子。
护士在给降谷零换药,看到她醒了,欲言又止。
爱子垂下眼帘,抱住自己的膝盖。
为什么赤井还没有消息呢?
降谷零轻声对护士说:“麻烦您给她送一盒早饭。”
护士神色复杂地离开了,过了一会儿,带来一盒早饭。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降谷零的伤在慢慢恢复,地堡里的卧底却一直没有被找出来。所有人持续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只有验明身份的人可以离开,维持地堡的运行。有些人运气好,住在有独卫的房间,那些运气不好的人只能在固定时段出来解决个人问题。走廊里的监控二十四小时运行,被信任的特工加班加点地盯着监控画面,一间房一间房地验明身份。对外通讯一直没有恢复,没有新消息,也没有新的伤员被用直升机送进来。
应公安的要求待在医疗区,爱子寸步不离降谷零的病房。白天,她就靠墙坐到地上,不言不语。晚上,她就睡在病床上,紧紧蜷成一团。她又变得沉默起来,拒绝和他人交流,像个失去生机的幽灵,重复一天的日常: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坐到地上、吃饭、洗漱、再躺回床上。
“地上有什么好的?”降谷零忍不住问她,“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坐在地上?这又不是榻榻米。”
她不回答,仍旧抱着膝盖。
这已经成了一个习惯,在她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在她痛苦的时候,在她害怕的时候,她就会靠墙坐到地上,抱着膝盖。地板越是冰冷,墙面越是冰冷,她便越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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