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懒洋洋地说道,“如果警察不杀你,我们就派一位狙击手,把你送上西天。”
波本气得七窍生烟,组织这是要榨干她的最后一点价值,明明可以策划一场狙击行动,却派一个小女孩去自杀式袭击,还假模假样地派一位狙击手,像施舍仁慈一样确保她不会活着落入警察手中。
他看着爱子,希望她能答应,因为这样就有转圜的余地,给他机会把她救下。但在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念头作祟下,他又不希望她答应,因为她说她不想再杀人了,那就不要再杀人了。她之前做错了事,但她回到正途,所有账一笔勾销,他就不再讨厌她。
但爱子盯着那张照片,缓缓开口:“好。”
波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他讥讽地说:“你刚刚还说你不想再杀人了。”
爱子看向波本,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对他的讨厌。
“警察不一样,我讨厌警察。”她说,“拉个警察厅高官陪葬,很划算。”
她讨厌警察,就像她讨厌波本。她讨厌光明,就像她讨厌黑暗。琴酒说,如果他是她,他就拉仇人一起陪葬。那她的仇人是谁呢?除了她不敢反抗的琴酒,除了她不敢反抗的组织,除了她不敢反抗的孤儿院,还有河村夫人,还有相叶隼人。但他们离她太远了,太远了,这个警察厅高官就正正好好,近在眼前,触手可及。
而且,这个人是高官,代表了警察厅的脸面,已经脱离了具体的人,成了一种象征。杀了他,就是往警察厅的脸上重重打一个耳光。警察没有铲除组织,警察没有来救她,警察和组织勾结,把她送回孤儿院。警察无能,警察腐败,她讨厌警察,她想宣泄自己的怒火,杀了这个人,正正好好。
他是高官,不是一个具体的人,不是一个具体的警察,他不会和她在路上擦肩而过,因为他出行自有车辆接送,他高高在上,尸位素餐,对底层人的苦难漠不关心。她生,他不关心,她死,他不关心,那她为什么要关心他的生死?她想死,拉他一起陪葬,在警察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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