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地逃出地下室。现在她快要五十岁,成了一个老处女,越来越刻薄,越来越恶毒,也越来越波澜不惊。
她注意到他这轻轻一瞥,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突然意识到,她怕他。二十年过去,他成了对她生杀予夺的代号成员,组织的第一杀手,而她还是那个小小的孤儿院院长,没有代号,没有地位,没有男人。
但他不知道,她怕他,还因为他是黑泽阵。孤儿院的保安换了几波,只有他和她还记得当年的事。那一年,二十三个孩子,举着刀,在一个名为山口弘树的十六岁少年的带领下,冲出了地下室。
这是自组织建立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反抗,多么令人害怕,多么令人恐惧,这是所有压迫者所害怕的事,这是所有压迫者所恐惧的事。他们不害怕来自外界的威胁,他们害怕被压迫者的反抗。即使被压迫者只有刀,即使压迫者荷枪实弹,压迫者也害怕被压迫者。
只要开始反抗,那群孩子,就不是地下室里任人宰割的羔羊,就是冲出围栏的羊群。
他们差一点点,就成功了。
她知道很多人嘲笑她、可怜她,因为她是没人要的老处女,死死守着这家孤儿院,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座孤儿院就是她的家,她的国,她就是这里的家长,这里的女王,所有人都要听她的。
但那一天,她把广田爱子抓回来,调取院子里的监控,又惊又怒地发现了那个连通墙的两端,可供一人挤过的狗洞。
监控是十四年前,琴酒要求装的。那时她还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孤儿院的围墙固若金汤,没有人能逃得出去。
她是有强迫症的,所以孤儿院里藏着这十四年来的所有监控记录。
她一盘一盘地看、疯狂地看、快进地看,她看到无数张熟悉的面孔,她已经忘记的面孔,她看了一眼就想起来的面孔,在漆黑无人的深夜里,从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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