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子,”他用力拍了一下门,“你出个声,我数到叁,你不出声我就闯进去了。一、二、叁。”
房间里依旧很安静。
他往后退几步,一脚踢坏门锁,闯进了房间。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打开的窗户和被风吹起的窗帘,还有一张纸条被压在口红底下。
他扑到窗口,就看到她正在翻后院的围墙。从墙上跳下去前,她远远和他对视了一眼。
她之前还不会翻墙,是她说不想上学,他不想激起她的逆反心理,让她彻底厌学,才建议她翻墙逃学,玩一天放松一下。
他正准备翻窗去追她,余光一扫,就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纸条,白底衬得字迹越发鲜红,像血书一样狰狞,透露出一种不管不顾的疯狂,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拿起纸条,感到心跳都要停止了。
她到底要去做什么?
他把纸条塞进口袋,从窗口跳下去,沿着她的轨迹,也从后墙翻了出去。
刚刚落地,他就听到了车门打开的声音,街角拐弯处,不知怎么正好有一辆空出租车,她坐了上去,把门关上
隔着窗玻璃,他们俩又对视上了。她挑衅地用口型对他比划:
“你又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