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肉菜“噼里啪啦”溅了一地。
她伏在桌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像个傻子。
云奕瞧李允宁鞋旁散着碎瓷菜汁,想抱她去别处,听她凄凉的笑声渐渐变成呜咽的哭声,像受伤的小兽独自舔舐伤口。
他胸腔里似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着心脏,过去愈合的伤口又开始撕裂般的疼痛,长长吁出一口气,喊小圆带婢女服侍她,收拾房内狼藉。
李允宁感觉自己很可笑,这样一个唯我独尊、一成不变的坏蛋,因为外表裹上一层糖衣,她被他迷惑,屡次心动、吃醋,像个没见过男人的村女。
她还天真地幻想,哄他回到京城,再逃之夭夭。
却不知,她这般单纯弱小的猎物,根本不是一个深沉老练的猎人的对手。
争执过后,日子该过还得过。
云奕没和她分房,每晚照例睡在同一张床上,甚至下值比之前回来得早,经常和她一起吃晚饭。
李允宁不想和他说话,他献殷勤自讨没趣,便不吭声了。
有一回半夜,她口渴醒来,朦胧中瞧见他侧耳趴她肚子上,疑似听宝宝动静,口中自言自语:“你要乖,不能让娘亲难受……宝宝,我是爹爹……”
不知为什么,那一刹,忽然感觉傻子并不止她一个。
他想要孩子,多少女子愿意给他生,他偏偏执着……
她在宫里见多了妃嫔斗争,知道吃螃蟹、山楂和杏仁孕妇容易小产,更知道个把月的胎儿跟颗黄豆似的,身子没长出来,对外界毫无知觉。
他懂医,难道他不清楚吗?
眼睛倏地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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