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
敬亭继续问:“告诉我,小钟去哪了。”
“我不知道。”大钟像是确认了应对的方式,抬头直视眼前的人,不卑不亢答。
正在此关节,店员端来前菜,又分别为二人添水。
敬亭于是稍缓态度,笑着调解气氛道:“你瞧我这人,性子本就容易急,孩子一出事,更是收不住脾气。无心冒犯了。还是先吃吧。”
大钟暗暗长舒一口气,挑了一大块黄油,抹在自己的面包上。
这餐饭皮笑肉不笑地吃到后半。
敬亭随口闲道:“我以前养过一只猫,名字叫招财,平日放在店里招徕客人。猫在店里放得久了,它会习惯被各种陌生人逗弄的日常,本性全失,将倦怠的媚态当成保护色。很长一段时间里,这只猫是小钟最好的朋友。小钟很喜欢它,同时也很讨厌。她说这是家里的妓女。”
大钟听着这话,不禁流露笑容,“这孩子有一点与别人不同,她好像并不觉得人和其他动物有本质的区别,在她眼里都是‘兽’,区别无非是虚伪的两足兽,或坦诚的四足兽。小钟没法理解人道的光辉、人的尊严。她更愿意将那只猫当成自己的同类,误入人类社会的四足兽。”
“有人让她想起那只猫。可她却想努力变成人了。”敬亭托腮望向窗外,语焉不详道。
大钟无可奈何地欲言又止。
敬亭扰碎了浓汤表面的拉花,“平心而论,你觉得对于父母,孩子该是什么?像一款高智能的小兔,养她终归是解闷的消遣,期待她一定变成某种模样,反而太勉强?还是说,子息繁衍,自然之理,孩子就该作为父母生命的延续,某种崇高意义的延续?”
“我觉得,是爱。一种剥去所有可被理解的理由,诱惑或吸引,还会触动的哀怜。”大钟一边思索着,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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