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挺恩爱的,纪慕云想。曹延轩脸色也和缓许多,却直截了当地问:“那一日,到底怎么回事?”
裴妈妈显然是猜到“哪一日”的,忙忙辩解:“老爷,四小姐一直好好的,每隔五日,范大夫来请脉。六月二十七日那天,早上三太太来过,姑爷出了门,回来给四小姐带了松鹤楼的菜。四小姐高兴,叫我们服侍着换了衣裳梳了头,和姑爷对饮,把我们远远打发了。”
“奴婢们轮换着吃了饭,听正屋没动静,秋雨过去看,回来说小姐姑爷进了卧房。”裴妈妈战战兢兢地,“四小姐身子重,一睡最少也两个时辰,奴婢们不敢惊动,就在外面守着。到了,姑爷忽然大喊,当值的秋雨秋实过去,见小姐倒在地上哭叫,已经落了红。秋雨留着,姑爷去喊了范大夫,秋实叫了奴婢们,分头告诉三太太五太太。”
纪慕云心脏怦怦乱跳,隔着门帘子,能见到曹延轩面上带着痛惜。
之后裴妈妈把珍姐儿生产前后详细说了,细细说道大夫如何诊脉如何开药,两位太太如何衣不解带地照料,奴婢如何不眠不休地服侍。
曹延轩是写信反复询问过的,有些不耐烦,“我只问你姑爷的事。姑爷走时,小姐如何?”
裴妈忙说,“小姐生了喜少爷三日,姑爷便要走,向小姐单膝跪下,说,对不起小姐,以后再也不离开小姐,小姐说如何,姑爷便如何。小姐哭个不停,说,说,姑爷走了便不要回来,还说,要让老爷找亲家太太算账。姑爷头也不回地走了,小姐叫人把姑爷的东西扔了出去。”
居然有这种事?纪慕云愕然,曹延轩怒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一个个的干看着?”
裴妈妈忙忙辩解:“老爷,小姐那个性子,又在气头上,奴婢们哪里拦得住?再说,小姐前脚叫扔,秋雨磨磨蹭蹭地把东西从屋子里放到台阶,奴婢们后脚就捡了回去。”
曹延轩胸膛起伏,气得不轻,忽然问:“既这么说,姑爷瞧见没有?”裴妈妈一愣,忙顺着他的话:“姑爷走得快,奴婢看,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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