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罪臣,侥幸活了下来,花家幸免抄家灭族之罪,为避风头卖屋离城, 搬到乡下居住, 花锦明这辈子仕途上再无希望;自家在改朝换代的风波中低调谨慎, 安然无恙,父亲中了庶吉士, 已经踏入仕途, 势头越来越好。
一句话,数年前门当户对的曹家和花家, 一个朝上飞, 一个往下滑, 已经背道而驰,除了珍姐儿夫妻, 很难再有交集了。
可,想到初成婚时与丈夫的柔情甜蜜, 想到襁褓中的儿子,珍姐儿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和离”二字。
“爹爹。”她泪眼模糊地, 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叫“爹爹!”
曹延轩心底松了口气:女儿往日骄纵, 却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 是爹爹不好,爹爹没能赶回来,珍儿, 是爹爹对不住你。”
听到这话, 珍姐儿越发委屈, 拉着父亲衣袖,把这段时日的委屈、痛苦、担忧、惊惧一股脑儿哭了出来,肩膀不住耸动。曹延轩叹息着,拍着女儿头顶,仿佛她还是个没长大的婴儿。
西北风在四九城里盘旋涌动,夜色迷离,一个白衣男子站在院门处,望着西厢房的昏黄灯火。
待珍姐儿哭累了,哭不动了,眼泪哭干了,曹延轩才从怀里掏出帕子,给女儿拭泪。“好了好了,都当娘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
珍姐儿抽抽搭搭的,两条帕子都湿了,便用衣袖胡乱擦拭。
“珍儿,这段时日,爹爹一直在想你的事。”曹延轩温声道,“当时局势未定,花家惹的是三王爷的麻烦,爹爹为着避嫌,留在京城不动,心里想,万一花希圣如那胡兆林似的,被拉下水,判了谋逆,....”
珍姐儿浑身一哆嗦,噩梦中的情景仿佛成真,捂住耳朵只叫“爹爹”,曹延轩忙忙打住,安抚着转了话题“好在安然无恙。那花希圣胆子小,也有胆子小的好处,公事上没被人抓住什么把柄,你姑父有个认识的人,拐弯抹角和周童说上话,这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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