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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妇们把珍姐儿的箱笼搬进屋子,曹延轩在人群中见到范大夫,便把孩子交给珍姐儿,把范大夫请到自己的院子喝茶。
范大夫略微瘦了一些,看得出,没少为珍姐儿母子费心思。两人颇为相熟,曹延轩也不转弯,上来便问“依您看,珍姐儿身子骨可有好转?”
范大夫便不遮掩,有些不好在信里写的,当面说给曹延轩:当日珍姐儿难产,月份不到,骨盆未开,孩子迟迟生不出,羊水破了,流了不少血,稳婆束手无策。
“那时用了催产汤、施了针,老朽见情况不妙,只能到了内室,想着七爷的嘱托,打算最不济也要保住四小姐。可那时候四小姐精疲力尽,晕了过去,老朽,只能冒一冒险,用剪子....”范大夫压低声音,说了一些话,“幸好吉人天相,四小姐和小公子安然无恙。不过,七爷,依老朽看,四小姐日后,怕是,难以再生育了。”
居然有这种事!曹延轩呆坐椅中,心里乱成一团。
范大夫甚是内疚,起身作揖道:“有负七爷所托,老朽十分愧疚。”
毕竟是经过事的,曹延轩定定神,扶住范大夫,连声道“若没有您,珍姐儿喜哥儿还不一定怎么着呢!您是我们家的恩人,实在是,实在是无以为报。”
以前他是无官无职的举人,如今考中庶吉士,不日便要入仕,分量大不相同。
范大夫心里是满意的,连道“不敢,不敢”,又道“时候不早,府里怕是要给三爷、四小姐接风洗尘,七爷事忙,不必管老朽了。”
曹延轩确实脱不开身,便再次道谢,叫来周红坤,吩咐他陪着范大夫用饭,再把范大夫安置到客房,自己回了梅苑。
短短一会儿功夫,梅苑已经换成珍姐儿在西府的布置,珍姐儿净面梳头,换了件月白素面锦缎小袄,靛蓝色马面裙,戴了珠钗,看着弟弟逗摇床里的喜哥儿,昱哥儿在旁边做鬼脸,想摸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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