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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延华笑道:“这才好,我来一会不容易,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意思便是,两人成亲也不一定过得来,两人都是明白的。
又过一时,曹延华连日奔波,脸上难免露出倦色,曹延轩看一眼媛姐儿,媛姐儿便问道:“爹爹,女儿带着弟妹摘些花,送到姑母院里,顺便看看收拾好了没有。”
曹延轩点头,曹延华也露出笑容,亲亲手舞足蹈的昱哥儿,交给媛姐儿。立在屋角的纪慕云见了,轻轻打个手势,带着丫鬟们退出去,阖上屋门。
屋里清静下来,曹延华伸个懒腰,整个人松懈不少,把两个大迎枕拿到身后靠着,“真是女大十八变,六姐儿以前话都说不利索,如今能顶个人使了。”
曹延轩自然是得意的,给她看媛姐儿给自己缝的扇套,“书画亦有长进。”曹延华接过来把玩,见针线精巧,颜色鲜亮,又听他说的,不由颇为惊讶,“哦?改日倒要瞧瞧,可有合适的人家?”
曹延轩已在每月给姐姐的信里,把鲁家的事说了,信寄出去,曹延华已经离了家,一来一去没有收到,现下再把鲁常宁的事说一遍,“上回让六丫头见了那鲁惠中一面,等翻过年出了孝,去鲁家一趟,若成了,便把事情定下来。”
“家底薄了些。”曹延华咂咂评价,倒也没反对:“孩子是个争气的,儿孙自有儿孙福。若是成了,鲁家能把六姐儿供起来。我月底才走,你找个机会,把那鲁惠中叫来给我瞧瞧。”
待曹延轩应了,她又直截了当地问:“珍姐儿那边,可有好消息?”
如果宝哥儿在,就会发现父亲告诉自己“你四姐姐一切安好”只是美好的愿望:曹延轩脸色沉重下来,拨弄着手里的扇子,半日才说:“范大夫说,只能徐徐调理,急不来的。”
今年八月,曹延华收到弟弟的信,除了高中庶吉士的消息,还有范大夫对珍姐儿的诊断:用了催产汤药,施了针,落红过多,得调理个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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