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子嗣是最好的,待你过身后,厚厚分一份财产;若没生出儿子,自当依靠你和宝哥儿,不会出大的岔子。”
见侄儿想说什么,曹慷摆摆手,笑道:“三来,你连詹小姐面都没见过,说这些太早了些。依我看,不如找个机会,先让詹小姐见你一面,若詹小姐愿意,你再见见詹小姐。你们年纪不小了,不比年轻人,合得来往下走,合不来就算了,家里都是盼着你们好的。”
话说到这里,曹慷以为侄儿会欣然同意,想不到,曹延轩正襟危坐,双手扶在膝盖,比课堂上的宝哥儿更认真:“是侄儿的不是,有件事,没有和伯父说。”
难道侄儿和别家女子私下订了终身?女子门户低,不是良家?亦或寡妇、有妇之夫?曹慷狐疑地盯着侄儿,“说吧。”
答案却出乎曹慷的意料:
“伯父,今年恩科,与往年不同。若是往年,落榜便落榜,再等三年便是,最不济考个同进士,侄儿自认倒霉。”曹延轩不紧不慢地说,脸上十分严肃:“年初侄儿给您写了信,给三哥五哥六叔商量多少次,瞻前顾后前思后想,加上花家的事,始终拿不定主意。”
曹慷嗯了一声。
曹延轩又说:“临到四月,再不出发就赶不及了,侄儿无奈之下,去鸡鸣寺求神问卜一番。”
鸡鸣寺,曹慷是知道的。
“到了寺中,侄儿抽中一个孔明点将的上签,也是机缘巧合,还遇到一位高僧。高僧给侄儿算了一卦,说侄儿今科高中,不但能中,还能百尺竿头,再进一步,日后,有入阁拜相之份。”
也就是说,这高僧说的都准了。曹慷不动声色,静静听着。
曹延轩继续讲道:“侄儿本以为,是僧道之流的恭维之言,为得让侄儿布施些银子,便没当回事。不过,侄儿去寺庙之前,便决定“上签赴恩科,中签、下签留在金陵”,既然抽中上签,便来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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