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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乱哄哄的,大夫给花太太诊治,丫鬟婆子围着,花锦明被花大老爷拉到隔壁。
对着伯父,他就没那么多顾忌,细细说了南昌当地的事,“....周童二月就到了江西,里里外外恨不得连府衙地皮都挖过来,不过是今上想杀鸡儆猴,警示各地官员,再把位子腾出来,我和大堂兄商量,周童至多年中便要回京城,江西的事也该有个结果。”
又告诉伯父“这一遭,我和大堂兄把能使的法子都使了,连带几家长辈的路子,我岳丈家里,大姑父同科好友的连襟,是周童家里岳母的侄子被,岳丈二管家跑了几百里,信是不敢写的,话是传了过去,果然,父亲公务就没查出毛病。”
花大老爷欣慰地点点头,“做的甚好,这么一来,最多扣上为官不力、监管不严、渎职的帽子,你父亲的命是保住了。多判几年少判几年,大不了花些钱,赎回来便是。”
花锦明仿佛周身力气耗尽了,身体摇摇欲坠,“伯父,胡兆林是完了,附和叛党,多半会判斩,阖家老小也....”
花大老爷也不好受,黯然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当初你父母看胡家亲眷多,路子广,吃得开,那胡忠旺虽是庶子,人却老实,你姐姐也是点了头的。谁想得到,谁想得到今日?”
就像证实这句话似的,隔壁花太太嚎啕大哭“我的香儿,香儿,是娘害了你啊”花大太太不停劝慰。
被母亲的情绪感染,花锦明蹲在地上,抱头痛哭“伯父,我花了三千两银子,到狱中见了姐姐一面,姐姐,姐姐....”
花大老爷拍拍他肩膀,踱两步坐到椅中,盯着屋顶默默盘算,待花锦明哭过劲儿了,声音小下来,才道:“你和你堂兄做得甚好,换成别人,也只能如此了。”
花锦明哽咽着,不由泪流满面。
花大老爷又说:“这一回,你回家来,你堂兄留在当地,锦明,你说说看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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