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十五少爷吃了一碗饭两张春饼,还喝了半碗汤,可不敢再吃。”
曹延轩在旁边看着,笑道“慈母多败儿”,回隔壁卧房去了。
今日起得早,接女儿送女婿去东府忙忙碌碌一天,他有些倦了,看了看桌案上的笔墨,就脱了外裳和鞋子,躺到床上去了。
往日宝哥儿在,父子俩睡在东厢房,今日宝哥儿不在,曹延轩懒得折腾,打算就在这里歇了。他翻个身,拉过湘被的时候,瞥到一角白色东西,在黑漆床板中分外突兀。
是信纸,曹延轩看了看,忽然好奇起来,拉开雕着喜鹊登枝的暗格,看着里面的信纸信封。
谁给云娘的信?他在脑海中搜索。
纪家就在城里,云娘的乳娘每月出府,问候云娘父亲弟弟,用不着写信;云娘有一个远在湖南的姨母,写信很正常,那为什么不放在柜里,像秘密一样藏起来?云娘做事极有章法,账本、首饰和昱哥儿的零用钱,存放的妥妥当当。
最上面一封信皱巴巴的,显然是匆匆塞进去的,曹延轩用手捋平信纸,坐在床边,就着昏黄光线随意看起来:
云娘在这封没写完的信里写道:自己和昱哥儿一切都好,七爷也好,吕妈妈到医馆寻来风湿方子....姨母吃些决明子、金银花、枸杞、熟地、石斛,对眼睛好....嫂嫂可好?熙哥儿要紧,也别累到了....邻居可曾启程往西宁卫?
又写道,药材不易存放,路途又远,最好拿了银子,到当地再买药材。
信里夹着一张同样皱巴巴的五百两银票,是过年他给云娘零花的。
西宁卫?
边疆青海卫所,距离京城数千里,路途艰辛条件恶劣,先帝在时,经常把犯了罪的官员贬斥过去。很多人根本撑不到地方,路上就死了。时间长了,“发到西宁卫”成了个别上峰吓唬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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