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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头,愈发讨厌。
如今再瞧着铜镜里的影子,不过才三年的时光,她为何会变成了那样......
阿锁轻轻压了压她头上的珠簪,将手里的木梳收起,搁在了桌上,偷偷又瞟了一眼,心下暗叹,殿下这姿色,也不知今日会便宜了哪位公子。
阿锁刚起身,秋兰便进来了,到了跟前秋兰禀报,“殿下,流水席上王公子拔得头筹。”
今日王三颇为活跃,水席上一人独占了风光,秋兰说完又忍不住道,“往日倒没瞧出来,王公子竟有如此文采。”
穆蓁从榻上坐起身,脸色并无多大意外,“能背出来,也不错。”
往日王三跟着她身后,不过是一个阿谀奉承的小跟班,满嘴喊打喊杀,却连句吹捧萧誉的诗句都写不出来,他能有什么文采。
阿锁看穆蓁要起身,赶紧上前握住她雪白的裸足,套上了锦袜,两条丝带在足后相交,利落地打了一个结,这才轻轻地抬起她的脚踝,放入了跟前的绣鞋中。
别院不同长宁殿,临时过来,没有冰。
屋子里闷热,穆蓁收拾好了,便去了桃林边上的凉亭。
秋兰见她没那个意思宣召王三,也没再问,继续去前头盯着水席。
不一会儿,宫女送了解暑的瓜果到凉亭。
前世在北凉时,她盼着南陈的樱桃,后来在南陈她又对南陈的吃食和瓜果日思夜想。
穆蓁从碟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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