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梁倾横卧在被褥间,汲取一点热量,听窗外北风嚎哭,扑打窗户。
新生命要降临了。可是今夜不知道又有多少生命要在绝望和痛苦中逝去。
她不敢想,盯着这行文字,不知为何眼眶热了,鼻子发酸。
自他们那日不欢而散后,她第一次回复他:“我会照顾好我自己,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
对方沉默半晌,像是被她的温柔震撼。
几次‘对方正在输入...’,作罢。
十分钟之后,才发来一个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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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中旬,梁倾居家办公已有半月余。
这夜十一点,她还在加班,资本市场有一定滞后性,仍是热火朝天。
她的房间书桌前那扇窗,四楼的高度望出去,已是梧桐树冬季干枯的枝桠。
一轮模糊的月,怜悯地看向人间。
这两周在俞医生的建议下,她开始适当减少社交媒体的使用 —— 这样的特殊时期于心灵敏感的人尤为折磨,前几月她又有焦虑频发的迹象,但与心理疾病缠斗多年,她已学会在滑向深渊前尽量拉自己一把。
加班到十一点半,她披衣去楼下散步。
绕着小区里走了几圈,又遇上那对老人,风雨无阻,连姿态都一模一样,老太太搀着老爷爷,老爷爷推着一架助步器。走得缓缓的,悄悄的。
梁倾与他们照面过很多次,但也不好意思上前攀谈。
她的视线越过他们,却听见那身后的花丛里,传来一阵细细的小猫叫。她侧耳听,又疑心只是风声,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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