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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话,周岭泉也不说,只是示意她往旁边走。梁倾会意,两人绕着这栋楼拐了个弯儿。
周岭泉也点了根烟陪着她。
原来北方的冬夜是这样的一种冷。
那些温暖的东西,那些近切的,滚烫的,那些肌肤和肌肤的对谈,唇和唇的依偎,暖色的灯光,欢笑,团聚,新生命的诞生—— 都是回光返照,海市蜃楼。
唯有这种冷的痛觉长存。
梁倾吸了半支烟,道,“我爸病危了,我弟弟找不到人签字,我现在就得过去,买了票,十点一刻起飞。你能不能帮我个忙,酒店房间里还有我一些东西,你抽空寄给我,行么。”
“我送你过去机场。”周岭泉说的是肯定句。
这次梁倾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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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倾寻了个临时工作上有事的理由。周岭泉也说晚上还有些公事要去处理,可以顺她一程。
退场也算自然。
当然,也没空间再去思考是不是自然。
车向机场驶去。
梁倾一路沉默,只看窗外,一样的路线,一样的逃亡般的感受。
不同的是逃无可逃退无可退的心情。
“亲弟弟?”
已能看到航站楼的指示牌,远处的机场建筑通明透亮,像只发夜光的天牛匍匐在这黑暗的树干上。
“不是。我爸和他现在的老婆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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