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岭泉开车很稳,又放了些暖气出来,梁倾闭了闭眼睛,愈发困倦。
她觉得好荒诞,她对他什么都不了解,但此刻与他装在一个空间里,却不觉得多么尴尬。
为什么一定要了解生平才觉得亲密呢。
也许这种对亲密的曲解本身才荒谬。许多人肉身同吃同睡,却从未真正亲密过。
“你经常来南城?”她侧了侧身子,撑着精神与他闲聊。这在她看来是一个副驾驶的基本礼仪。
“倒也不是。”
周岭泉原以为她要再问得多些,没想到她止住了话头。
过了半晌,只是问,“今天来这边,有事要办?”
“我若说,我昨晚刚落地的港城,今天只是来见你的。你信么?”
他又是那种真真假假的口吻。
梁倾心里笑着,想那日姚南佳跟她们说的关于他的种种事迹,想,这话周公子也不知道跟多少人说过,她不应他,实在撑不住了,只是闭上眼睛说,“不介意我睡一会儿?”
周岭泉嗯了一声,趁着红灯,将空调出风口挪向她那边。
见她闭起来的眼睛,睫毛不算浓密,却很长,软软地耷着,如同宣纸上用淡墨晕出的两道小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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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倾太累,这一觉睡得沉,直觉他们已经到了,车门似是开过,却又没等到周岭泉叫她,昏昏沉沉,醒醒睡睡。
直到门再次被打开,一股烟味混着凉气儿蹿进来,她才挣扎着醒过来。
“抱歉。吵醒你了。”周岭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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