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还真有不知死活的人,又见外甥拿眼瞅着他,再不好徇私舞弊,便将褚遂良降职为同州刺史,张睿册降为遁州刺史。
李治一听,这不是糊弄世人吗?褚遂良虽遭贬黜,但仍在京畿一带任职,随时都有召回的可能,虽然也任命了宇文节及皇后的舅舅柳奭为同中书门下三品,但他们根本不敢与国舅抗衡,甚至在朝堂上要看他的眼色行事。
回到后殿,仍是闷闷不乐,转念一想,毕竟是父皇留下的顾命大臣,何况二人一向齐心协力的辅佐朝政,之后更加尊重礼遇就是了,凡有所建言,也是为大唐江山着想。正在遐想间,高延福进来禀报,说是吴王妃要面见陛下,就在宫门外候着。
李治刚说了快请,萧可已袅袅娜娜的走了来,藕合色的齐胸襦裙,月白的画帔,云髻高挽,柳眉淡扫,见了天子也不施行,大咧咧坐了下来。
“朕请的不是你呀!”李治确实有些喜出望外,忙令高延福端茶,也知道她自来不讲究礼数,除了逝去的父皇和淑母妃,是不会向任何人行礼的。
“跟我说也是一样,你到底想做什么?三郎他病得七荤八素,说什么也来不了,又怕得罪了你,所以我替他来了。”萧可从在那里扯谎,脸不红,心不跳。
“说得什么话,倒像我们很生分似的。”李治把早已拟好的旨意展开在御案上,笑道:“前些日子,朕封了荆王叔父为司徒,司空之位久悬未决,朕意属皇兄,再授予宋州大都督一职。”
“这么说,我家三郎又有官儿做了。”萧可自是不会把司空之位,宋州大都督放在心上,但毕竟是人家的一番好意,不领受也说不过去,半开着玩笑道:“自贞观十七年被罢了安州大都督一职,闲在家里好多年了。”
“既然皇兄病着,就暂时不要去宋州了。”李治微微一笑,“你没有意见,朕就让中书省出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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