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大事发生,“遇见你正好儿,跟我去宫里一趟,自打入秋,阿娘的身子就一直不大好,这次更厉害了,一直咳个不停,用了甄立言的药也不见好。”
“不去。”萧可冷冷回绝,她最不想听的,就是淑景殿与淑妃,当年不仅对她用刑,害得她连腹中的孩子也失去了。
“我知道你的心思,算是我在难为你不成吗?终究你现在是王妃,琅環与遗爱都去探望过了,六郎现在又不在长安,你做为儿媳不露面,说得过去吗?”说了半天,人家仍是无动于衷,只好拉下脸来求,“算我求你成吗?又不要你拿出诚心,只是陪着我走一遭。”
萧可最终点了点头,“走一遭是吗?这可是你说的。”
一家三口儿在兴仁门外下了辂车,一路向南海池的方向徐行,对萧可来说,对初来太极宫时的惊叹,早已转为了窒息般的沉闷,四年如一日的无所新意。过了廊桥就是淑景殿,叫不出名字的奇花异草映着错落有致的殿宇,苑内异香扑鼻,牵藤引蔓,穿石绕檐。大殿内有绣满各色花枝的波斯毯,氤氲的烟气从鎏金的香炉内缓缓升起,紫绡帐后的仕女屏风若隐若。
来到寝殿,萧可立于帷帐处,再也驻足不前,遥遥看着病榻上的人,只能用恨字来形容。她的身边只有冯雨在侍奉,她的泥金百穿花簇蝶裙也不像往日那么耀眼,她病容满面,再不是双瞳剪水,面若芙蓉。
淑妃略微侧目就看到了萧可,穿着一袭紫裙,一如的貌美,肌肤胜雪,淡淡一笑道:“你不用记恨本宫,换了你也会这样做的。”
“是啊!”萧可那一字一句,落在空荡荡的寝殿里清清脆脆,“也许吧!说不定我也会用得着人靠前,用不着就像打杀了的死狗一样解决了。”
“宣儿。”她越说越不像话,还当着儿子的面,李恪忙出言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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