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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说完,在场之人是随声附和,根本听不懂的孩子们也拍手直乐,弄得素嫣再也下来台,拿脚就走了,宋哲远在那里望人兴叹,寻思了半晌,终于追了出去。这才对嘛!萧可在心里为他们祝贺,能找到宋哲远这样的人,素嫣也是个有福气的,以后就不用寄人篱下,为奴为婢了。
夜色渐沉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放眼望去,在坐之人有着身份的差别,等级的差别,阶级的差别,能围坐而谈,把酒言欢,也怕只有这一次了。意兴阑珊而归,已是月上中天。月落星沉之际,村子里静谧安然,脉脉月光洒下来,大地像铺了银色的地毯。
“刚才都是雉奴不好,不该揭你的底,不该跟你争吵。”走到门前,雉奴开始赔罪。
“你说得很对呀!我就是喜欢你表哥不敢承认,就是嫉妒元孺人。”倚着自家的门,萧可半开着玩笑。
“你就别跟我计较了,要不然我明儿带了礼物来赔罪。”
“算了,我拿你的东西还不够多吗?真没跟你计较,过去就过去了,还寻思什么!”正说到这儿,高延福把两匹马牵了过来,等主人示下,萧可想了想自已家,根本没地方让他们主仆住下,“夜都深了,你们路上小心点儿,我家实在太小,不好意思啊!”
“哪能在这里住,明天还有要事呢!”雉妈随即下马,辞别了萧可,消失在茫茫月色下。
目送走了主仆二人,萧可还是不想回家,回到家也是冷冷静静的,仰头向天,遥看月色如水,清晖洒遍天地,从贞观十四年始到贞观二十年,已经整整六年了,对另一个世界的遗忘不止一星半点,连岳子峰的模样都模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