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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入口却是苦,犹比黄连,可他是细心的,一勺勺的舀起来,一勺勺送进自己的嘴里,他对萧泽宣是一往情深的。如果再也找不到隧道,如果一直留在他的身边,不行!萧可立时否决,进一步,退一步,都不可能和他有结果。
吃了药,安然入睡,微闭双眼,仍能感觉他的存在,她不想用感激的话来答谢他,迟早要离开,何必再生枝节。
“宣儿,我不知道凌香会如此的不知轻重,你受苦了。”李恪握着她的手,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榻上的人却是异常平静。
“没关系,我受得住。”萧可淡淡回了七个字,又把手抽了回来。
李恪如何不知她的身世,自是百般怜惜,“我知道,你从小受的苦楚,原以为让你脱离了苦海,但……。”
“你别说了,我想休息。”打断他的话,萧可一如淡漠如水,“我现在很难受,只想好好休息,请你不要再说话了好吗?”
说完,复又闭上眼睛,半晌,才听到水晶帘动的声音,寝室内除了飘散开的药味,空空如也。
头痛欲裂,睡意全无,抬手看到了月白色的衣袖,身上所穿竟是一件男子缺袴服,加以金线挑织,质地光泽柔润,是他的常服,残留淡淡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