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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鸦的两条团辫哪怕是对折两回,也拖曳至腰间。
郗珣在小姑娘臭美的强烈要求下,往头发里一同编入了一条条金银丝嵌红宝的雪柳儿,细珠。
镜中人面庞似红蕊新放,娇俏的朝着镜子左右摇摆,脚尖轻转旋了两圈,一条条雪柳儿随之甩动,乌黑发辫上点缀着颗颗晶莹玛瑙细珠,天光下映射着绚彩光华。
娇媚,明丽,不似凡尘中人。
珑月迎过去奖赏一般的垫脚亲吻上兄长的脖子,娇媚的笑起,手钻去他的袖里。
她喜欢这样亲昵的举动,她是那样的容易满足。
郗珣今日却是古井无波,如同老僧坐定一般将她拨开。
“再胡闹?昨日腿疼又忘了。”
珑月一怔,她忆起了昨夜里,当时稀里糊涂的脑子如同浆糊一般,任由人哄着随意摆弄,如今想起来,羞辱才涌上心头。
她登时一张娇俏的小脸红的宛如虾子。
更是一经提醒就觉浑身酸疼,昨夜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
便是才上了药他也总要折腾的。都说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涂抹外伤的药,珑月也说不得,兄长成日这般会不会将那些毒都吃进自己肚子里去?
她既羞又恼,红着脸推开郗珣,便提着裙跑去前院找郗愫去了。
珑月去到时,撞见姐姐与姐夫二人依的极近的说话,身子都快要贴去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