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的王府生活了二十余年,对这京城的燕王府不过是郗崇与她成婚时,她在此小住过半月光景罢了。
而今日竟是晋陵第二次来。
燕王府处处彰显王孙贵胄的气派,殿宇巍峨高广,阙阁宽大,沥金雕梁,连廊极长。
远远望去犹如仙宫琼宇,更叫人衬托的犹如蝼蚁草芥一般。
只不过如今雨大,连廊之外水泄若帘,仿若隔绝了世间。
晋陵长公主一路乘坐着软辇,四下瞧着熟悉场景,心间倒是升起几分怅然来。
她望着远处闷青一片的天,朝跟随在轿侧的文茵念叨起旧事来。
“当年我原是不打算要孩子的,因为知晓有了他我必然左右难做。谁知凑巧有了珣儿...后我又怕与他生了感情,才不满岁就叫人往上京送,那些年也别说给他递个书信问他一下,我只充聋作哑。如今珣儿心中只怕是记恨我的......”
文茵闻言心头大恸。她怕此话日后传到了王爷耳中,叫这对本就生分的母子再生不愉。
匆忙打断道:“如今都过去多少年了?那些旧事终归过去了,如今只好好待王爷便是。您二人是至亲母子,且这世上哪有孩子记恨母亲的?再说您当年也是没法子,您是母亲,能做错什么......”
晋陵长公主语气有些轻,“他回朔州这些年,也怪我总沉溺旧事走不出来,不曾管教过他。以往只以为他自己懂事,用不着我操心。谁知呢,谁知这孩子看着端正模样.......”
谁曾想骨子里头歪成那般模样。
一直静默的文茵此时也不住的心生怀疑。
长公主的情绪,自从大相国寺回来便是如此。
疑神疑鬼,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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