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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侧没穿呢,且再忍忍,穿过就不疼了。”
珑月见此忍不住偏了偏头,她生他的气,却又想将耳垂上方才才穿过的伤口给兄长看。
她泪眼婆娑的说,“哪个说穿耳不疼的——”
“骗人!”
郗珣今日着一身玄青直裾,除腰间玉带外再无饰物,显得气度清雅俊朗。
他身上始终有种难掩的清冷之色
视线落去她那一侧的耳垂上,往日里莹白的耳垂不知受了多大磋磨,不过顷刻间就红肿起来,一滴殷红将落未落。
像是红梅覆新雪,红梅慢悠悠落入了他心甸。
他见惯了血肉横飞的战场,早能面不改色,如今瞥见珑月耳垂上的这丝血,气息却不由紧了两息。
郗珣拿出帕子替她按上那处渗血的耳垂,叹这小孩儿胆子真是大,一声不吭给自己耳朵上扎了一个血洞。
莫不是昨日的火气,今日拿自己的耳朵撒火?
他嗓音有些低,眉眼还是清清淡淡的,“何故要如此折腾自己?”
微凉的指腹隔着棉帕覆在珑月红肿的耳垂上。
清凉、酥麻。
她有些不自在动了动,觉得有几分痒,那痒像是长了脚,顺着耳垂爬去了她胸口里,骨头缝里。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菡萏
缓了缓方才的疼痛, 珑月只觉得自己还能忍,便说:“如今趁着我能忍,我还要穿另一只, 等两只都穿过了,我也能戴漂亮的耳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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