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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的庆祝活动人声鼎沸,还有倏然窜上长空的小型烟花吸引众人目光。
因此几乎没人注意到——
刚要挪动椅子离开的洛诗,冷不丁被一只攥住扶手的长臂,连人带椅子地拽了过去。
“还想演多久?”
低低响在她耳畔的嗓音像冬日雪松簌簌落下的雪,带着颗粒感的冷。
这样的距离,洛诗几乎能闻到须后水中苦艾香的回甘,他们的手臂在扶手间相碰,略高于她的体温透过衬衫,染上她微凉的肌肤。
短暂的几秒,似乎连血管下流动的声响也清晰可闻。
回过神来,洛诗不动声色地从他身旁撤离,坐直,面容冷淡地道:
“我演技拙劣,没让傅总看戏看得过瘾,实在是不好意思。”
傅予深定定看着她:“你以为我是来看戏的?”
“不是看戏,难道是叙旧?”
傅予深看着坐得端端正正的女孩,她那截细骨伶仃的腕骨虚虚搭在扶手边,有那么一瞬,他真想将她细弱的腕骨捏在掌中,听骨骼碎裂的脆响。
不知这样做,她是否就能体会到他万分之一的痛感。
“啊,叙旧,”傅予深没什么温度地弯唇,“算起来,我们也有……七年没见了,是吗?”
洛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七年,原来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
下层甲板上乐声与掌声此起彼伏,岑家的大儿子正在台上致辞“金婚五十年,五十年相濡以沫,五十年风雨共度,人生能有几个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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