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不成。”
“还说呢,不就是那个月蓉。”银瓶随即告起状来,“没事的时候狐狸尾巴还装得好好的,这一见事就漏出来了,您不过是让墨心去跟浆洗房的事,她就跑到奴婢面前,一会儿说墨心前段时间偷懒不做事,老往外面跑,一会儿又说是您厚此薄彼,替奴婢不平,打量谁不知道她呢,依奴婢看,她就是来挑事的,上次趁奴婢不在,还借送茶的名义进来接近姑爷,一脸狐媚,不安好心。”
瞧着丫鬟越说越愤愤不平的样子,裴歆忍不住失笑,可心思一转,倒想起旁的事来,问道:“上次我让你打听这月蓉的来历,怎么样了?”
“这个奴婢问过了,她是年初才新进府的一批丫鬟,本来是分在大房伺候的,又让大夫人指来了咱们听雨轩,出身倒是没什么问题,家里是佃户出身,父母双全,有一个兄长,一个弟弟,三个妹妹,她居长。”银瓶将自己之前打听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佃户?是庄子上的人家?”
“是。”
“那怎么会进府为奴为婢呢?”裴歆对此不是很明白。
银瓶解释道:“好像是因为退亲,奴婢听其他相熟的丫鬟讲,月蓉去年在乡下订过一门婚事,只是还没成亲,未婚夫意外摔断了腿,月蓉家就要退婚,男方家里却不乐意,两边就闹了起来,后来婚事还是退了,可对方家里依然不忿,时常上门闹事,所以月蓉家就找关系把她送进府来避一避风头,想等这一阵风声过去,再接人出府。”
裴歆还是觉得不对,又问是谁的关系安排人进来的,得知是前院马厩的管事,姓习,和月蓉同宗,按辈分月蓉得叫对方一声‘二叔’。
一听月蓉还有这一层关系,又想起其往日的行为举止,裴歆觉得还是应该尽快找个机会将人‘送走’比较好。
另一边,趁着外出领东西的功夫,月蓉特意绕了个小圈,找到二叔习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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