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尖锐凌厉道,“殿下已在贵府逗留近十日了,每每欲走,你们父子均有话术挽留,昨日太子殿下欲要离去,你们又说近日王府准备祭祀希望殿下能以尊体主仪上宾,简直荒谬!太子殿下与你们家的渊源追溯已至太宗一朝,多代相隔,你们祭祀父祖又与太子何干?”
“大胆!”刘伦觉得这话太过于冒犯,新仇旧怨叠加,顿时被激怒而道,“我们刘家的事情,关你何事?你不过是刘家的一条狗罢了,从前做个小小的国子监司业时便对本世子吆五喝六,如今竟对皇家家事指手画脚,卓思衡,你简直胆大包天!”
“胆大包天的人是你们父子才对。皇家无有家事,皇家的家事便是天下事!你们拘禁东宫苟意昭然,我身为朝廷命宫缘何不能置喙?今日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待!不然我立即杀出去叫人来救太子殿下离开!”
卓思衡凌空一指,气势逼人,济北王伸手制止欲要再叫人入内的儿子,心道越王殿下的消息还未有,大抵今明两日也就知晓殿下是否已顺利抵达帝京,小不忍则乱大谋,必须再行拖延之计才最为稳妥,于是压抑怒火轻声笑道:“卓大人这是哪里的话,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误会?若想解除误会,现下就放太子殿下离开!”卓思衡在声音气势上节节高升,从之前的质问到此时的命令,显得十分强硬。
“这……可这明明是太子殿下自愿留在本王府上的啊……”济北王无奈摊开手掌,“殿下愿意赏光,难道本王还能拒绝不成?若是殿下想走,那本王即刻送殿下与大人上路便是。来人呐,请太子来此。”
屋外的内卫得令离去,不一会儿便回来了,然而只有他一个人。
“回禀王爷,太子殿下昨日豪饮不胜酒力,无法将其唤醒。”
刘伦冷笑一声,济北王则捋着胡须含笑道:“卓大人,您看……这绝非本王不愿太子离去,实则太子乐不思蜀啊……”
“乐不思蜀?世子在帝京才是真的乐不思蜀,水龙法会上贪迷美色,以至于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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