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嘉睁大眼睛,脸色煞白,颤颤巍巍道:“你……你……你还是个人嘛!”
卓思衡看他的样子实在绷不住笑出了声:“我逗你的。你想想看,若是如此,凡俗人家和百姓子弟并无家学渊源和启蒙之便利,哪比得过高门大族的训幼之传习?这样岂非不公?更是埋没了本在草泽的优秀稚童,堵住了为国抡才的广布明路么?我好歹做过学政官吏,怎会如此行事?”
靳嘉这才松了口气,也忍不住笑了,自嘲般道:“果然当了父母,听到这些就实在坐立不安……你啊……果然是坏心眼都藏得最深。好,你就笑我吧,今日你作弄我,他年你的孩子出世,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光景。”
卓思衡听罢微微一怔,还来不及深想,宣礼的太监已击罄令静,传众人起身相迎。
皇帝、长公主、太子与越王,同几位公主先后入内,照次入座,在场众人行过礼后,由罗元珠、卓慧衡与顾世瑜自正门引领女官学诸学生成列而入,拜叩天子。
在座众人虽都噤声肃礼,心中大多怀想历届进士入殿尊圣也是这般景象,而今绿袍换做红裙曳地,竟也有书文盛世的新气象。
三位女学师范穿着同样的青袍裙裾,佩长公主所赐紫玉冠,风姿卓然。卓思衡看着妹妹行进至前,纵然隔着帷幕,也似是与她一道相伴,不禁眼角湿润百感交集。
皇帝温言道:“诸位立学明理,效法我朝镇定二公主,是为天下女子表率,今日非朝堂政论,只作观瞻女学质素与传习之德,且畅所欲言,勿存隐忧。”
众人听命拜谢天恩,再起时,其余人等一应就座,白泊月以为自己位置在后面,谁知竟是靠前,她当即便猜测可能是特有安排,回头去寻找帘幕后熟悉的身影,可却只见静止的帷幔后一个个模糊难以辨明的身影,也看不出哪个是自己的师傅。
待人已落座,庭中左右只剩下顾世瑜与尹毓容二人,长公主此时示意已站至御阶下首旁侧的罗元珠,她方朗声道:“今日之辩,以夏芝芳文议为要,臣女恭请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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