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句也是朔州出身,提醒了卓思衡,他立即明白白学士的话或许是指永清贤弟,但他觉得此时追问并不妥当,便只是很客气又克制地笑了笑回答道:“家父自幼严教,不许嬉怠课业,晚辈只希望今日恩荣能告慰双亲。”
他并不提什么今后同朝为官多多照拂的话,反倒让沈敏尧觉得得体,又跟他讲了些之后朝谢要注意的事,白琮也在一旁有所指点。
与卓思衡相比,彭世瑚便显得有些落寞,他离连中三元只差一步,如今却屈居人下,即便是闻喜宴,也吃得有点低沉提不起兴致,但几个人是知道当时群星宴上他不欢而散搅局的事,故而有点幸灾乐祸。
而探花郎许彦风却是个爱说话的,拉着左右一直在十分愉快地喝酒庆贺,比卓思衡更像拿了状元。之后他又来热络向卓思衡祝酒,已有些微醺的红润得意面庞上挂着笑容道:“状元郎,咱们喝一杯!”他大概将近四十岁,虽不是风华正茂的年级,但有此喜事,却也是红光满面再回青春得意时。
卓思衡看彭世瑚自己在那里冷落自己,于是拉着许彦风一道过去,笑着说:“不若我们一甲同饮,共庆及第。”
彭世瑚赶忙起身,他之前神情总有些倨傲,拒人于千里之外,但这是状元亲自来邀,他礼数上不能拒绝,也客客气气说了两句,倒觉得自己有点小器不够雅量,略显惭愧道:“状元郎文采卓绝,我甘拜下风。”
这时说什么谦让的话都像故作姿态,卓思衡也并不想像小人得志一般扳回一局后就当人面炫耀,好像八辈子没赢过。况且人家彭世瑚在省试赢了的时候也没招摇到自己脸上,证明他只是自尊心足够强的读书人而已,并非恶意。
卓思衡笑道:“再过一日此次恩科便结束了,今后才是新开端,这杯酒就祝我们三人与在座进士都能不负天恩,为才堪用于天下。”
这话说得很是让人心中鼓舞,恨不得立时就做一番大事业,彭世瑚和许彦风都是笑着将杯盏中佳酿一饮而尽,又互祝今后仕途顺遂。
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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