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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羿迷惑地又说了声:“喂?”他以为是哪个过去的滥桃花,压低声音问:“你再不说我挂了。”
话筒后旋即又响起一个女声。
“谁呀?”
服务生捧着葡萄酒瓶款款走来,烛光正盛,酒汁染红杯体跳出薄薄的杯缘,溅在海滩,远处有海浪拍岸浸湿沙砾的瓮声。
他们在刁曼岛海滩,无数人的求婚圣地。
这声音似良药苦口治好姚述的失语症,却在他喉管里留下几道密密麻麻的暗疮。他扯开嗓子,进而听到自己声音中带有无处遁形的愠怒和悸然。
“让姚简听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