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想去哪里?”
“松开,现在不想看到你。”
“苏画,吵架归吵架,但不许这样幼稚。”
“松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生气,你也生气。但我们谁也不能走,冷静下来再谈。你要不听,我就给妈打电话。”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门板站了许久,低声说,“结婚似乎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你说什么?”陆子航都要暴走了。先前是生气她哪里有危险往哪里撞。现在生气她居然怀疑他们的婚姻。
苏画很烦,从来没这么烦过。行李箱一丢,手指在陆子航手臂的某个穴位上一弹,在他反射性地松开力道的时候,反身大力推开他。
她冲到床边,“一个人的时候想干嘛就干嘛,自己为自己负责。结了婚,做事还要问你可不可以、同不同意。意见不统一,还要吵架。烦死了,今晚不要和我说话。”
她拿上枕头和毛毯,一脸烦恼地把自己丢进沙发里,背过身去,一言不发。脑子里很乱,关于婚姻,关于肩上的担子。
她有那么点理解游医门弟子大半不成家的理由了:不想耽误别人的人生。
以她为例。她天南海北地行医,丢下陆子航一个人在家。等办了婚宴,她还要回山门,两人还是相隔两地。她和他结婚,却做不到日日相伴,是她对不起他。
有人说,如果真正相爱,一方会为了另一方舍弃一些东西。可是,如果她停止游医的行医,坐在方寸之间给人看病,她不再是游医,她也不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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