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第十九代掌门之位时,师傅对她行过这个礼。当时她懵了,师傅却说这是掌门应得的,因为当时除了师傅这个卸任掌门,不会有第二个门人拜见新掌门了。
她记得师傅当时的神色,悲伤、怅然若失。那天师傅喝的酩酊大醉,不停唱着古老的小调,又哭又笑,第二天酒醒却坚决不承认自己失态过。
“我母亲是第十七代掌门人药舍内当值的侍女月弥。母亲去世时叮嘱我,见到掌门人,一定要替她拜门礼。”
苏画回神,“你是月弥的女儿?”
月芍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是。”
苏画收起匣子,弯腰扶起老妇人,“听师傅提过,月弥的女儿嫁了一位朱姓道长。”
“是,我嫁的男人是南墟峰道观第二十代观主朱鹤。他前些年去世了。”说着,伸手向旁边的朱帅。
朱帅忙伸手给老妇人。
月弥抓着他的手,一脸唏嘘地说,“这是我儿子,子承父业,接下了道观事务。”
苏画看着并排站在面前的母子两人,“我师傅清楚你们的身份吗?”问完才反应过来自己问的就是废话。师傅要是不清楚,怎么会提前联系朱帅。
半个小时后,苏画离开朱氏杂货铺,眉眼间染上轻愁。
月弥能逃脱灭门之灾,完全是巧合。她跟着出山采购的队伍下山,只为买红绸回来做嫁衣。采购的队伍回山时,迎接他们的是一片墓碑与正在封山门的元师傅。
元师傅带他们离开封山的游医门,把他们安置在南墟峰下的村庄,托付给了当时的南墟峰观主。多年过去,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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