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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沈莫拿上自己的东西,戴上墨镜掩饰红肿的眼眶,敲了敲后厨的门,递给推门出来的店老板几张红票子,转身离开。
苏画赶到牛大夫居所时,牛当归正在和一个中年妇人吵架,而牛大夫没事人似的坐在一旁削苹果吃。
苏画没心情参与别人的家务事,拐杖和外套交给白鸽,坐到牛大夫左手边,“今天感觉怎么样?”
牛大夫把面前的大半盘水里推到苏画面前,“不孝女来捣乱之前挺好,这会儿心口有点闷痛。”
中年妇人似乎很愤怒,丢下牛当归,转过头看牛大夫,“爸,我是为你好,什么叫捣乱?生病了就该住院治病,你这样,这样,算怎么回事?不检查,只靠诊脉能看出什么毛病来。你找个经验足的老国医也就算了,这算怎么回事?”
牛大夫当听不见,手里的苹果吃的香。
牛当归接下话,“老姑,赶紧家去,伺候一家老小去。你这辈子就是个保姆命,我们国医的事轮不到你品头论足。”他这个姑是家里最没出息的一个,医学院念一半弄出“人命”奉子成婚,然后彻底沦落为家庭妇女,一切围着丈夫、儿女转,没有一点自我。
“爸,你看他,看他,说话没大没小的。”
牛大夫终于说话了,“老小啊,跑这么远来元市看我,稀奇。什么事?说吧!别绕了,让人看笑话。”
中年妇人瞪了瞪眼睛,蹦不出一个字。
“有话赶紧说,苏大夫还等着静下来给我看病,你赶紧的。”
中年妇人讪讪的。
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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