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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就这样不欢而散,二傻回到自己的小院,翡翠和阿尔曼仍就着月色一杯杯的喝酒,仿佛只有灌醉自己,才能短暂的从痛苦无望的深渊中抽离,获得片刻的安宁。
夜深了,二傻在小屋里对着烛心发了会儿呆,之后他缓缓的站起身,开始洗漱,对着铜镜收拾起来。
哭肿的双眼用冰水敷一下,好过肿成两个核桃,头发细细的梳好,挽了个高高的髻子,泛黄的铜镜里,一个瘦不拉几,脸色蜡黄的青年映照其中,之前引以为豪的灵动双眼,如今也丧失了好看的光芒,二傻朝镜中的自己撇了撇嘴,真丑!
乏力、胸闷、发热,以及隐隐触到的淋巴结,让二傻意识到,他期盼的时刻,马上就要到了。
把整个小屋用烈酒擦拭消毒了一遍,给翡翠留下一封书信后,二傻出了门,绕过翡翠和阿尔曼的帐篷,向冰室走去。
夜风习习,圆月明恍,一路上,莺啼虫鸣,鸟语花香,外面的世界,正是初秋最惬意的时光,二傻一路上走走停停,把这些都尽数看在眼里,印在心上。
幻想中的玄夜又出来搅局:“繁华世界,良辰美景,你就不留恋么?为了我放弃这些,值得么?”
“再美的景色,也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看,才会幸福!”二傻说着,推开冰室的门:“玄夜,我来了。”
这是近十天里,二傻第一次看到玄夜,
冰棺里,玄夜眉目舒展,身上也没有像其他病人那样发紫发黑,仿佛只是进入了深眠,二傻走过去,推开棺盖,俯下身,无视四周刺骨的寒冷,紧紧的抱住他,哽咽道:“玄夜,我好想你,你想我了么?”
“玄夜,我被鼠蚤咬了,也快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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