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正好,省的活受罪。就那样貌,自己看了不好受,别人看见也郁闷。死了也好,算是为广大劳动人民贡献吧。”二傻继续举步,徒留一声长叹。
走出十来米去,返回,蹲下,戳戳麻子脸。
一声哽咽自麻子脸嗓子溢出,被刷刷雨声盖了个彻底。
“哦,没死啊!不过也快了。我得赶快走,别一会儿被发现了被定个杀人未遂。”起身再次向前走了十来步,停下,又返回。
看了两眼,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五步,停下,再返回。
这一出跟倒带似的重复了五六遍,最后二傻嘴一撇,牙一咬,冲回麻子脸身边,把他摇醒:“喂,还活着么?咱先说清楚,小爷我这可不是想救你,谁叫小爷家缺个养狗的。”
那晚,夜色如墨,暴雨如泼。
城东的蜿蜒小道上,一个奇怪的东西踏着泥泞费力移动。
最上面一层,是张大大的牛皮纸,再往下,依次趴伏着一个人和一只狗,最底下承载他们的,则是一抹瘦弱的身影。
充当底座的人一路上骂骂咧咧,行走虽艰难,迈出去的步子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