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是紧挨着门的墙边,估计是这栋楼里跟家里人闹别扭的小孩儿歪歪扭扭刻下的一行字,跟闹脾气没什么区别。
——我好想去死。
男生瑟瑟发抖,拉着同伴下楼的时候腿都在发软。
屁滚尿流地离开了这栋楼。
那是十二岁的张是在墙上刻的字。
他们没注意,这行字上有模糊的刮痕。
是三十五岁的宋艾用刀片模糊了上面的字迹。
最后又放弃般在下面加了很小的一行。
——那你去死好了。
无所谓了,这些除了当事人本来就无人知晓。
就像没人知道宋艾当初为什么要报警对警察说自己被强奸而不是自己的丈夫被继子捅了一刀。
又好像从三十五层高楼坠下去时,张是除了解脱外有没有一瞬间脑子里冒出了宋艾的身影。
只是在很久很久之后。
宋艾在云南回自己民宿的路上,听见街边咖啡厅放了首粤语歌。
回去后曲调莫名一直在脑海里,拿着手机在流行歌单里找了一整天,最后找到了那首歌的名字。
苦瓜。
她看着歌词,听着调,找到了当初让她驻足的那句。
——开始时捱一些苦
栽种绝处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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