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被陈眠伤透了但又没办法责怪她的心情。
失联的那两个月,他被他爸带着出了趟国,这趟旅程本来毫无必要,只不过是被发现了他的失控,他晚上失眠,在客厅坐着,什么也没干,只是在翻手机,然后他爸出来看见,什么也没说,只是坐在他旁边,隔了很久才问他,是不是不开心。
他的父母跟别人的父母不一样,他们没什么时间陪他,但不会对他说你要好好学习不要早恋之类烂大街的话,迟盛说这很好理解不过就是很好解决罢了,因为觉得青春期的爱意不值一提,不需要任何人为干涉总会因为时间带来的任何原因而走散。
任何原因,包括家境、交友圈、生活习惯等等。
在叁万英尺的高空上,他爸指着窗外对沉域说,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孩儿纠结的情情爱爱也就这么回事儿,还不如云有重量,掉下去连声响都听不见,站得越高看见的人也就更多,选择多了就会发现执着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然而从迪拜回来的飞机上,他爸在睡觉,他忽然说了一句,“我偏要。”
他爸问他,“什么?”
沉域就看着窗外,玻璃窗里隐约倒映出他的脸,不是那个幼儿园撒娇要白孔雀的小朋友,而是坚定又执着,带着不问后果不顾一切的孤勇。
——“我看不见其他选择,我偏要那一个。”
十八岁,刚成年却又没办法被大人当作成年人来看待,被认为心智仍不成熟,所有的想法和选择都幼稚,都具有了可推翻性,像小孩儿今天闹着非棉花糖不吃明天就又看上了草莓软糖,没有人会把他的话当真。
除了他自己。
他对陈眠说以后不会要小孩儿是真的,陈眠不信,但他从国外回来直接就去了医院做结扎,医生问他还这么年轻确定吗,他想都没想说这事儿要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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