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她只是她自己。不再是被谁抛下的孩子,也不需要再通过别人的爱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宁羽站在远处,余光看见宁宥仪转身上了另一辆车,背影决绝而笃定。她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两步,似是想拦住她,却终究还是伫立在原地,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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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晚彻底摊牌后,宁宥仪一次都没有再回过天海老宅,也没再花过宁羽给的任何一分钱。
她将成年后宁羽给她汇的所有款项粗略算了个总数,一次性打回了对方的卡上。
倒也不见得多有志气,只不过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即使这种做法会让宁宥仪跻身小穷鬼的行列,她也不想再仰仗任何人的鼻息。
一无所有的自由让人松弛,她第一次觉得周围的万事万物都轻盈了起来。
宁宥仪没有特意向程昱提及郊游那晚发生的事情,只是用各种理由接连推拒了家庭聚会,还提出了希望搬到外面独立居住的想法。
敏锐如程昱,很快从母女俩异常的氛围中察觉到了些端倪,心中了然宁羽大概率已经知道了两人的关系。
虽然他对宁宥仪坚持要自己租房的想法不甚满意,却没有阻止她的决定。
他能为爱的人敞开怀抱、倾尽自己的所有,也愿意给予她足够的空间,留足无论未来如何变化,都有容身之处的退路和底气。
宁宥仪最终在东城区距离市中心有些远的一处角落,租下了一间小小的单人套房。地方不算宽敞,但租金便宜,容纳她一个人生活绰绰有余。
程昱熬不过戒断反应,实在无法抵御睁眼醒来时抱不到她的每一次空虚。于是甘愿在一个又一个夜晚驱车几十公里,披星戴月地前往城市的另一边,做她的入幕之宾。
宁宥仪开玩笑地说这要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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