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免除束脩。
因此,定溪书院生员很多,却大多都是平民子弟。
戚燕来斟酌了下,摇了摇头。
“定溪先生学问是很好的。”
戚燕来看过杨定溪的文章,确是有真才实干的,且据闻其也精通律、书、算,乃至天文地理等杂学,是个全才人物,虽然时人并不重杂学,但戚燕来从自身经历看来,却觉得颇为重要,儿子若能拜在他门下,戚燕来觉得也挺好。
但拜师一事,考量的从来不只是学问,戚燕来明白这一点,所以只肯定杨定溪的学问,至于其他,则需要男人们再考量。
“这个再议吧。”最后顾行之如此说着。
男人们谈论仕途经济,女人们八卦家长里短,难得的团聚,众人都兴致高昂,只有顾初,虽坐在那里,也不时回应着众位长辈的关怀问话,但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
他从不主动开口。
灰白的一抹仿佛突兀落入此间,与其他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不止戚燕来察觉到了这点,其他人自然也都察觉,但没有人开口,对于这个好不容易活下来长大的顾家嫡长子,这个从小没长在他们跟前而是长在佛前的孩子,顾家人有着生疏、愧疚、想要补偿等诸多情绪。
所以,当最后晚宴将散,他突然开口,说承蒙佛祖和神恩寺诸法师抚育教养多年却无以为报时,所有人都很上心。
笃信佛祖,并坚信顾初之所以能平安长到现在全是佛祖保佑的老夫人立刻接口,说要捐十万香油钱,再出钱请师父们办场盛大的水陆法会,布施三道六界众生灵,以报恩德。
戚燕来下意识又开始盘算这要花多少钱,但随即生出一丝羞愧。
这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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