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他基本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这也是他想要的。
戏份在白天杀青,江言清拍摄完杀青照后,走了一条不常去的小路回他住的宿舍。
春夏交接之际,许多小花盛开,粉粉嫩嫩的很是好看。
他旁边的助理和其他顺路回去的艺人助理热聊着各种花的名字。
他的助理指着其中一处小花询问:“这种花是什么花?野菊?不像啊。”
“不是野菊,野菊的花瓣不长这样。我记得小时候在奶奶家经常见过, 不记得叫什么名字了。”
“江哥你认得吗?”
江言清盯着那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白刺玫,收回视线略过那朵花, 轻声道:“不认得。”说得很冷漠。
回到宿舍洗澡休息,回程的飞机定在明天下午三点, 他有大把的时间准备行李。
江言清睡了个午觉,醒来时侧着身伸长手臂, 迎头看见了正对面柜子上的白刺玫。
应该是助理回去摘了, 顺手放在房间里。
野生白刺玫的香气混杂着淡淡的泥土气息, 清新自然,缓解了江言清内心的躁闷。
他进组三个月, 过得清心寡欲, 谁也不愿想起, 一心专研演技, 可为什么在一见到白刺玫时,彻底破了戒,疗养院半年来经历的所有事情一股脑全扎进他脑子里。
逃避许久的人和事,在这个瞬间齐齐涌了过来。
下床,江言清想把花扔了,垃圾桶就在他左脚边。
他站在原地很久,久到腿麻了也没能把花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