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秦随到了宁阳王府门口,在这里看到了风九御和夜莺。
“夜莺……”
剩下的话消散在空气中,秦随看着面前这一幕,眸中的凉薄愈发加深。
风九御满身血污,神情阴鸷,一条胳膊的袖管处空空荡荡,已经包扎好了。
夜莺被吊在宁阳王府的大门前,右眼被活活剜出,剩下一个可怖的血洞,口鼻处都不断往外渗着鲜血,看上去受了极重的伤。
听到动静,风九御转头朝这边看过来,目光略过沈惟舟,又看向了他,咧开一个笑:“秦随?”
他张开仅存的一边手臂,示意秦随再出来点:“看。”
其实不用风九御说,秦随已经隐隐约约看到了外面的情况,但他也没拒绝风九御,就那么毫不设防地走到了宁阳王府外。
面前是黑压压一眼望不到头的禁军,铺天盖地的火把照亮了这片夜空,也照亮了他们身上的盔甲和刀剑,以及在场每一个人明明暗暗的脸。
秦随没说话,火光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在静默的空气中蔓延,没过一会儿,禁军如潮水般退让出一条路,云子衍走在一行人的最前面,拍着手打破了这片寂静。
他看着秦随,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陛下来救人?”
秦随没有答话。
众目睽睽之下,他看了一眼被吊在府门上的夜莺,又找了一个还算干净的角落把沈惟舟放下,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捏了捏青年的耳垂,看不出在想什么。
云子衍没有催促的意思,风九御也没有,他们站到了秦随的对面,几乎是冷笑着看着眼前孤家寡人的帝王做着困兽之争。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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