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九川虽然只有只言片语,但是钟芫清楚,阿爹送走了她之后娘亲过得艰难,甚至于没过多久便被休弃。
她记得他们举家迁至梁溪没多久,家里的银钱便被阿爹赌光了。
那时她受够了阿爹的打骂和阿娘的哭喊,所以一开始听说要被送进宫时,她非但不抗拒,甚至还有几分期许。
阿娘抱着她,说等她长大了就接她回家,说她要乖,在宫里要听嬷嬷的话,但是这么多年过去,阿娘也食言了。
不过她并不怪阿娘。
箫怀执气息微怔,他看了眼垂眸浅笑的女子,不知为何嗓中有些哽滞。
他咽了口唾沫,然后僵硬的扯了下唇角。
“这样的话,那我们两个岂不都是‘丧家之犬’……”
对于箫怀执的调侃,钟芫没有接话,她只是抬眸看了男人一眼,然后轻笑着点了点头。
她并不觉得这话冒犯,反而觉得有趣,沉溺于往日的苦楚没有什么好处,过去的就过去了,做人应当关注眼下和将来。
这么多年,她也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
宫墙外隐隐传来侍卫严整的脚步声。
钟芫抬了抬眼眸,想起昨晚九川递来的密信,信上说得大都是关于戚氏的事:戚锦黛被册封,戚裕进了尚书台,戚家似乎又重回了往日荣光。
只是他好像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见过了钟涣,还提了一嘴钟家也有人跟着进了宫,如果她有兴趣,他可以帮忙安排。
九川这几年帮她做了不少事,甚至这荣华殿里也有他安插进来的亲信。
只是这孩子虽然值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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