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形于色的胞弟,微微蹙了下眉,不过他也并未多言,只是躬身拜了拜便与箫直一同退了下去。
此时已是深夜,箫成玉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抬手按住了眉心,他下意识想喊钟芫,张口时才行想起自己已经准她休沐。
两位箫氏宗正离开后,容贞才躬身入殿,他小心地看了眼陛下的脸色,然后启声询问道,“陛下今晚去何处安歇?”
箫成玉瞥了眼面前的老太监,之所以留下他还是应了母妃的意思,可这人却总是不那么中用。
“今日孤睡寝殿,你们都退下吧。”
箫成玉说罢,几个宫婢便准备伺候陛下更衣,可她们刚进殿便听到陛下沉冷的声音道。
“都退下——”
宫婢们闻言面露惊恐,随即俯身退后。
很快殿门关上,偌大的宫殿便只剩箫成玉一人,他看着桌案上晃动的烛火,那双漆黑的眸子看不出情绪,只是许久之后传来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
三更后,魏都的雪又飘了起来。
钟芫醒来的时候,天还黑着,昨夜的月色已经无处寻迹,她摸了件衣袍披在身上,然后便去后院打了盆清水梳洗起来。
简单的收拾之后,钟芫便开始生火熬粥,她这个居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
等把这些忙活完,她才拢拢衣袍去了院外。
昨晚铺的布匹上盖了厚厚一层积雪,钟芫从雪里翻出云锦的一角,然后一点点抬起将上面的积雪掀到路边。
钟芫顺着小路一边除雪,一边卷起布匹,卷到一半的时候,她动作停了下来。
此时天色依旧晦暗,她隐隐看到前面一个男人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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