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只能使劲给她娘描补。
谁挣的是谁的,听起来似乎有几分道理。可若啥事都按这个标准来,他们三房说不定早饿死了。
爹没精气神,整天干活磨洋工。她娘这些年也郁郁寡欢,干活虽然不偷懒,但先天条件在那里摆着,瘦瘦小小,啥都干不了。
不说像二伯母四婶,百八十斤重的粮食扛起就走,连像五婶那样跟人合伙搬运都做不到。
队里搬搬抬抬时,人家都躲着她娘走,跟她搭伙太吃累。因此,她娘只能跟那些半大不小的孩子们混在一起,做些零零碎碎的活计。
他们三房每年带回来的工分最少,连最爱偷奸耍滑的二伯娘都比不上,但奶奶也没有因此少给他们半碗饭啊。-跟小姑没办法比,跟其它几房却一个量。
所以啊,谁挣的归谁,这种话说出来不说引来奶奶的破口大骂,也只会让家里人寒心,看不起。
以后慢慢疏远他们。
做人不能太没有良心。
此时她爹最应该站出来替她娘找补几句,赶紧让此事掀篇。
只是......
她爹依然低头不语,她娘依然满脸不服气,对于闺女的话置若罔闻,站在原地不动弹。
苗晓满迎着众人不满的眼神,硬着头皮接着道,“去年妹妹晓雪上山采野菜从坡上滚了下来,摔断了腿,还不是大家伙一起凑钱,把妹妹送到卫生所的。要是说谁挣的归谁,那谁花钱是不是也得自己拿?”
她抿了抿唇,讨好的看着她奶奶,“都是一家人,家人之间应该团结互助,我娘纯粹一时嘴瓢,她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见钱眼开,不是忘恩负义,不是脑门进水,不是满腹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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