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送来午茶,她捏着勺柄,边吃豆沙绣球花下面的冰沙,边抬眼盯着他看。
男人目光晦涩,难以看清,却始终耐心地和她的注视周旋。
说实在的,她有点吃这套,尤其在他开始改口,叫她“雁小姐”之后。
父母从来把她当孩子,蒋娜娜把她当姐姐,只有他把她当大人。
她一直向往的做大人的感觉,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在一声低沉悦耳的“雁小姐”里到来了。
“时间还早,送你回学校吗?”见她放下勺子,他适时开口,递来纸巾。
她接过来擦掉唇边的湿意,举止间已经没有那种面对长辈的乖巧,转而变成一种面对追求者时才有的矜持。
没有羞怯,却充满好奇、试探与打量,带一点有恃无恐的恶作剧般的撩拨。
她好奇这个追求者忍耐的范围,以及极限。
“您送我回家吧,雨下得有点大了。”她道:“我现在自己住,就在学校附近的商圈,很近的。”